另外一个让王婉谕看到可以招揽部分“小草”的因素,是部分“小草”对黄国昌的强烈不满。正如前述,在“二零二四”大选中,“小草”们在将手中的“总统”选票投给柯文哲的同时,也将手中的“政党票”投给了标榜“超越蓝绿”的民众党,使得民众党居然可以获得三百万张“政党票”,获得分配八个“不分区立委”议席,在蓝绿两党的议席都不过半下,成为真正的“关键少数”,而且还可每年领取一亿五千多万元的“政党选举补助金”,“肥过『肥仔水』”。但在第一个会期,原来标榜“超越蓝绿”的民众党党团,却在几个重要议案上实行“蓝白合作”。这在台湾地区社会政治上本来是属于正当行为,却被“小草”们认定为“背叛”他们的行为。因此,在“青鸟”组织的“立法院”外抗议“国会改革”法案的集会中,大部分参与者将抗议的矛头指向黄国昌,而他们大多是年轻人,而且有相当部分并非是民进党的“同温层”,甚至本来就是“小草”。王婉谕可能会认为,倘若时代力量重新唤起“太阳花学运”的回忆,将会有部分“小草”流向时代力量。
实际上,柯文哲和时代力量都是“太阳花学运”的产物。柯文哲本来是一名外科医生,如果没有“太阳花学运”,就催发不了他跳出来参选台北市长的诱因;如果没有“太阳花学运”,民进党就不会宁愿牺牲自己的参选人姚文智,转而支持柯文哲迎战国民党提名的连胜文,使得其性格及作派都适切“太阳花学运”氛围的柯文哲,可以当选台北市长。
“太阳花学运”也催生了一批以年轻人为主的“第三势力”政党,时代力量是其中最大的一个。在其于二零一六年首次参选“立委”时,推出四人参选“区域立委”,就有林昶佐、洪慈庸、黄国昌等三人当选,并因获得七十三万多张“政党票”,以百分之六点一的得票率跨过百分之五的“门槛”,而获得分配两个“不分区立委”议席:高潞·以用·巴魕剌和徐永明,一共五个议席而成立了党团,每年还可领取三千六百五十万元“政党选举补助金”,也曾辉煌一时。
但在后来,时代力量内部因为是否支持蔡英文连任等议题而发生了分裂,部分支持民进党的重要成员出走,削弱了时代力量的实力。另一方面,黄国昌因在时代力量内部争取不到“不分区立委”提名名单的安全位置,而在柯文哲招揽下,被民众党安排在“不分区立委”提名名单的第二位,笃定可以当选,部分“太阳花学运”支持者转而支持民众党。在这两股力量的拉扯下,时代力量在“二零二八”大选中,不但是“区域立委”候选人全军尽墨,而且“政党票”也只得三十五万多票,得票率只有百分之二点七,不要说是跨不过获分配“不分区立委”的百分之五“门槛”,连领取“政党选举补助金”的百分之三点五“门槛”也未能木躝过。
因此,在理论上,柯文哲的“出事”,及黄国昌的“憎恨度”飙升,正是时代力量呼唤“小草”们回流的大好时机,并将会使得“小草”成为推促时代力量重新壮大发展的“回魂草”。实际上,《TVBS》八月底公布的民调就显示,民众党的主力二十五至三十四岁的年轻“小草”流失最多。这批人有部份可能会回归绿营,另一部分则回到“没特别支持哪一个政党”状态。时代力量近日所采取的策略,除了是批评民众党的荒腔走板之外,更痛批民进党“代”北检发声明稿、提名姚立明为“大法官”等,不但是要确立自己才是真正“理性监督执政党”之外,更是要撕掉自己“小绿”的标签,作为吸引部分“流离小草”的“品牌效应”。
时代力量的“如意算盘”是否能够打得响?还得看情势的发展,及时代力量本身的策略是否得当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