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,疫病加剧,助推价格波动。近些年,高致病性蓝耳病、猪瘟和口蹄疫、流行性腹泻等疾病相继出现。疫病除了导致生猪直接死亡损失外,还导致患病母猪的流产或死胎,育肥猪生产性能严重下降,最大的问题是造成养猪户的心理恐慌,以致规模户出栏不补栏,散户则干脆退出。
最近,蓝耳病尚未平息,受访专家开始为新的疫病担忧:今年的猪流行性腹泻开始影响广东、河南、四川、湖南等地,该疫病直接导致母猪产崽为仅产单崽或者双崽,并且小猪成活率极低,不少养殖场小猪死亡率甚至高达30%。
其次,规模化水平低,组织化程度低。我国生猪养殖的生产单位非常多,而且结构复杂。以生猪生产大省江西为例,钟新福介绍,如果将一年出栏500头以上算作规模化经营的话,江西的规模化水平只在60%左右,而且最近每年都是以超过10%的规模化速度增长起来的。业界认为,当规模化养殖占到市场的80%以上,猪肉价格才会趋于稳定,“猪周期”振幅趋于平稳。
每逢周期性价格震荡,都会出现“散养户跑得快,规模户跟不上”的现象。农业部曾对全国20个生猪主产省调研,2007年7月散养农户生猪存栏量同比减少20.5%,规模场生猪存栏同比增加7.3%,散养户在本次波动中快速退出成为一个主要特征。“散户心态”加剧供求变化。
此外,中国的生猪养殖产业虽然有很多生产合作社,但是规模往往都很小,运作也不规范,往往只具有开培训班等单一功能。相比较而言,西方有很好的生产合作组织。比如,丹麦养猪合作社提供80%的市场供给。他们通过合作社,种猪统一培育、饲料统一生产、药品统一调配、联合办屠宰厂甚至银行等方式,组织“计划生产”,以降低风险。
其三,市场信息不对称,没有相应有效的信息预警机制。“虽然政府这几年也在加强信息预警监测的工作,但是依然存在很多问题。”钟新福坦言,由于生产单位多,难以普查,而抽测又存在误差等,使得收集基础数据困难。
而生产者和地方政府出于税收、疫病信息、政策红利等自身利益因素,很难保证提供数据的真实有效;实施具体操作的政府部门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,缺乏相应的激励机制;生猪的生长周期长,需要至少提前3个月预警,与工业信息预警相比难度更大。
防止过度干预刺激“猪周期”
业内普遍认为,近年来我国“猪周期”时间缩短、幅度加大一个原因,是政府在价高时干预过度,价格低时扶持不力,导致“越调越乱”。近几年,政府调控越来越审慎。此前的6月15日商务部新闻发言人姚坚表示,虽然近期猪肉价格相对于去年同期有所上扬,但商务部不会出台政策控制猪肉价格。这表明政府更多地尊重市场规律,让市场本身去发挥调节作用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