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,为了研究“陈垣",我翻阅了《陈垣来往书信集》一书,顺便浏览了陈垣先生与黄霄九先生之间于1933年6月4日至1934年9月3日期间的通信(电报)。
黄霄九先生,新会人。辛亥革命前在广州办《人权报》,民国成立后与陈垣先生同当选为众议员。1933年5月,陈垣在北平任辅仁大学校长期间,被新会县修志委员会聘请为修纂会总纂。由于无法脱身赴职,他便致函新会修志会推荐因事返新会的黄霄九任修志会“收掌”一职,以便“枢纽其间,方免隔阂之患”。
从1933年6月4日开始至1934年9月3日止,陈垣与黄霄九互致信函、电函13通,其中陈垣往函、往电各1通,收函11通。他们之间的这些往来书信,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生活等方面无所不谈,涉及公事私事也不违忌,当然更多的是商议新会修志的事宜,其中也谈及江门、新会上世纪30年代的交通发展状况。
黄宵九于1933年6月5日在天津搭乘太古口轮,经过8天航行,于6月12日上午6时扺达香港,当日下午7时转乘新南海轮,13日返到江门、新会的家中。那时,新会县府已迁至江门石湾庙内。从会城至江门的交通甚便。7月3日,黄霄九给陈垣的信函中作过这样的描述:“新宁铁路火车每点钟均有开行,而汽车尤为便利(但有江门市内汽车,有江门至会城汽车,宜问明白)。每半点钟或二十分钟即开,且可行至大新路(新会大新路即大新街)宜民桥下车。”“江门市内改筑马路后气象一新,甚为热闹。”“邑城马路尚未修筑完竣,而平日通行之大街则已修好矣。”7月8日,黄霄九给陈垣的信函又再次详细地介绍了当时交通资费情况,说:“冈州马路汽车公司每一二十分钟有汽车开行,江门至会城东门,票价贰毫,由东门入城内以至浐湾路,票价壹毫(由江门至阖邑书院则坐至县前直街下车,若至舍下,则可坐至宜民桥下车),而新宁铁路火车亦每点钟有车来往,票价尤为便宜,但火车仅在东门车站停留,不如汽车之便利耳。”电信也开通。他在信中说:“兄如到江门,请于电话通知新城西隅路‘浩然’(电话六号)与弟谈话,或留话嘱其转告弟知便妥。”讲到商业,他8月9日给陈垣的信函中说:“江门一埠,商业大有可为,弟对于商业亦颇有阅历,但资本不易筹集,故未作此想耳。”
从这些书信中可以看出,上世纪30年代江门和新会之间及城市内的交通和通信是方便的,既有铁路,又有公共汽车;票价便宜,间隔时间较短,电话联络也不难,而且公路、马路仍在不断扩宽、延长、增多。从当时来看,江门新会算是交通、通信畅顺的,因而对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的开展和市民生活是有很大帮助和促进的。
(本文载于《江门日报》2007年4月2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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