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评社北京5月8日电(作者 汪毅夫)我曾说:薛绥之教授是我的恩师。实际上,他在海峡两岸都有学生,对每一个学生都有师恩。
说来话长。薛老师于1946年从北京大学毕业,1947年初至岁末在台湾彰化、台北、桃园等地当过老师。出于老师的天性,他对台湾学生的学习负担相当焦虑,他说:“笔者在(台湾)一所省立中学兼为人师,因为人缺,高中部的国文、英文、公民、历史,笔者都教过。教来教去,觉得问题重要,和别人说起,也都有同感,所以觉得有这个资格,也有这个义务,来替他们说几句话。”他在《北方杂志》发表《替台湾学生诉苦》,略谓:“现行中学课程,本来已够繁重,台湾学生再加上语言和文字的困难,如何吃得消。上课时教员的讲授不能充全瞭解,回家书又看不通,许多学生向笔者诉苦,笔者也深感他们实在太苦了。”从心里关爱学生,这是老师的天性。“替台湾学生诉苦”,天性使然也!
30余年后,薛老师的教泽亦及于我。1978年,我读大一时在母校《福建师大学报》发表《鲁迅在厦门若干史实考》。其时,薛老师在山东师范学院聊城分院主持编辑《鲁迅生平史料汇编》,因而赐信于我。此后不时来信指导和勉励。1983年,薛老师指导的研究生宋益乔兄完成研究生学业。薛老师亲自送宋益乔兄到福建师大参加学位答辩、申请硕士学位。受俞元桂教授委派,我到福州火车站恭候,第一次见到了爱生如子、爱才如命的薛老师。宋益乔兄顺利通过学位答辩,薛老师特别高兴。接着,我陪薛老师看望他在福州的几个老友,又从薛老师的言谈受到教益。不久,薛老师从聊城师院发电报给俞元桂老师:“省教育厅让我带在职研究生,欢迎汪毅夫同志报考。”俞老师将电报给我,让我自己决定。我满怀感恩给薛老师写信,说是已决心报考俞老师的研究生了。同俞老师一样,薛老师的心满满的是对学生的关爱。
附带言之,在薛老师的指导下,宋益乔兄于1992晋升为教授;我在俞老师的指导下,学术上也有长进,于1994年破格晋升为教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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