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评社北京7月25日电(作者汪毅夫)近日到杭州参加连横《台湾通史》学术研讨会。两岸学者聚在一处,会上会后谈论的总是连横他老人家。我也参与说长道短,谈瞭如下意见:
1.《台湾通史》已传世100年。邓孔昭教授的《〈台湾通史〉辨误》属于历史著作的后续工程,对《台湾通史》的后续传世具有正面的意义。现在是时候策划出版《台湾通史》注解本;
2.连横被新文学的倡导者批评为“旧文学的堡垒”。实际上,在日据时期的台湾坚守旧文学具有反抗日人“去中国化”的正面意义,“旧文学的堡垒”应被视为一个赞誉。当然,坚守旧文学是正面的,反对新文学则是蛇足、是负面的。同理,新文学的倡导者也不当将“反对旧文学”作为普遍号召;
3.连横曾撰文支持日据台湾当局的“鸦片特许令”,我们不必为尊者讳。另据我所见资讯,当1923年日本民商法“延长”施行于台湾,连横曾参与瀛社组织的《民商法施行所感》征诗评选活功。连横响应日人在台湾的立法,应该是对台湾社会法制化有所期待。然而,对恶法、对日人在台湾立法属于恶劣的侵略行为缺失警省的立场,则是不应该的。
4.关于连横同章太炎的关系,从章太炎为《台湾通史》撰序可见其概。10年前,我在《从〈台湾诗荟〉看海峡两岸旧文学的交流》(收拙着《闽台地方史研究》,福建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)曾披露,连横在《台湾诗荟》选刊章太炎诗12首并为之题跋;
5.有台湾学者在会上报告,连横曾允为王香禅作传,却作了《郑慧修女士传》。“对此,当年王香禅不解、今天我们也不解”。我的看法和说法是,生不立传是古训和古来之规制,当年王香禅还在世,连横当然不会为她、为生者立传也。
(2018年7月24日记于北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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