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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《重睹芳华》一书即将付梓,我们不觉有一种轻快之感。回顾此书从动议到出书的全过程,确有一些趣闻和动人的故事,值得在此提一提。
这原是事出有因的:我班同学大学毕业后虽散布全国和海外各地,但时常开展各种形式的聚会活动,每次聚会大家都寻幽探微地追思往事,如入梦境,无比愉悦,可惜这愉悦都仅存“片刻”,不能永固,尤不能供更多的人分享。终有一天在同学深谈中受到启发,找到了补救的办法。
2003年10月丹桂飘香的金秋时节,中国地理学会在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召开年会。李春初与学长、董汉飞教授参加了会议并同住一个房间。会间,已是华中师大老师的邹尚辉,常来房间神聊,兴之所至,到了深夜12点,仍不肯收场。聊什么呢?聊中大!所聊的每一件事,都有时间、地点、人物和情节,有的还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,既生动,又感人,再加上聊者之评说,颇像“故事新编”。三位老人愈聊愈来劲,大家的思想似乎凝固了,对周边事物之知觉也有点麻木了,只有这天马行空般的回忆与畅谈,会重燃起年轻时才有的激情,一股脑儿地重温康乐园旧梦:在那宁静校园的月光下聆听天籁;在地理楼的教室里吟古诵今;在潮涨潮落的珠江中划船击浆,在温馨的花枕旁把眼角的泪痕擦干。封冻了数十年的“记忆库”、“感情库”一下子解冻,宛若滚滚洪流一泻千里。忽然邹尚辉说:“不如把它们写成回忆録吧!”当时脱口而出的话,谁也没有把它认真当回事。但未料到,这竟成了《重睹芳华》的滥觞。
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邹尚辉就查阅有关中大的图书资料:《曹廷藩教授纪念文集》、《地理学在中山大学70年》、《走近中大》等,一页页翻,一行行找,希望能从有关材料的叙述中延续此前之神聊,却未能如愿。谁解我渴,谁慰我愁?想起了《通往直前》那本小说,那不是描写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山大学地理系大学生学习、生活和爱情的名作吗?立即去找它!结果师大没有,武测也没有,最后在武汉大学图书馆找到了它,托人借来一阅,觉得内容陈旧,颇感失望。
何不自己动手写一本回忆録?书名可叫《重睹芳华》。于是尚辉把想法写成信,拟与春初讨论。不过,犹豫了一段时间才把信寄出去。在信中提出了三点顾虑:一怕自己一时兴起,以后冷静下来会自嘲唐突;二怕“剃头挑子一头热”,在同学中没有市场;三怕影响别人的工作,有的学兄还在岗位上打拼,不忍心让他们为此太分心。没想到,春初却回信予以赞同和肯定,令人不胜欣喜。
原来,这是春初向梁必骐请示汇报后作出的回答。梁说:“那好哇!等春节广州同学聚会时向大家谈谈吧。”为了郑重起见,梁必骐还亲自写信给尚辉表示支持。2004年大年初七,在穗同窗十一人照例聚会欢度春节,必骐趁机把这事提出征求意见,大家一致认为“好”!于是,梁必骐立即起草通知及征文启事,在3月中旬发给所有健在的海内外同窗好友,得到的反响也是很热烈,真个“一倡百和”。有的立即寄来了诗作,有的寄来了打印好的散文或长作,有的寄来了精美的封面设计图案,还有的寄来了赞助的出版经费等等。终于,大众参与,滴水汇成河,写成此“首例”书一卷。特将出书过程补记于此,以作史料备案,供读者及有兴趣跟踪者参考。
邹尚辉李春初图
2004年10月18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