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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曾忘怀的旧事(散文诗)



  王卫恒(教师)

  未曾忘怀的旧事

  夏日黄昏。

  一群蜻蜓,忽上忽下,低低地飞。

  低低地飞。

  在渐渐降临的夜色里,带露的翅羽写满倦意。最后,纷纷栖息在树枝、草叶以及屋檐下。

  

  稀疏的枝叶。

  微弱的灯光。

  稀疏的枝叶阻隔了几缕微弱的灯光。

  几尾鱼吐着泡泡,在稀疏的叶隙间,游来游去。

  游来游去。

  一个钓者,坐在树上,一脸倦意。

  浮标一直颤动不已,鱼杆握在钓者手中,却始终没有举起。

  

  蜻蜓老了?钓者老了?还是岁月老了?

  抑或都老了?

  

  南国之春

  是谁把春的消息梳成一条条小辫,挂在村口池塘边那棵柳树枝头?阳光下,泛闪鹅黄的光泽。轻风下,飘扬成一组旗语。

  刚刚醒来的村庄、山峦、田野,揉着惺忪的眼睛争先恐后地破译。花朵经不起蜂们、蝶们的鼓动,纷纷举起彩色的喇叭吹奏着酝酿了整个冬季的芳香。只有邻家小孩一边跳一边自言自语:春天来了么?春天来了!

  猜不透旗语的雨水赌气地打湿了阳光、花朵以及小孩欢快的脚步,之后就躺在池塘边的草叶上悠闲地摇来摇去,如同某个人摇着摇椅静静地回忆往事。

  从枝头路过的春风正在打探:是谁架设了一条通道,通往白雪皑皑的北国,让小鸟把春的消息衔去?

  能否也架设了一条通道,通往你尘封已久的内心?让久违的阳光、花朵以诗歌的名义一路拜访。

  

  影子,或者某种意想

  你可以跟随谁,死心塌地地跟随。

  你可以抛弃谁,毫不留恋地抛弃。

  跟随,是因他跟随了阳光,有了太阳火一样的热情;或是因他跟随了月光,有了月亮水一样的柔情。

  因为热情,石头会开花。因为柔情,开花的不仅仅是石头。

  抛弃,不是你的本意。只因他背离了阳光或月光。没有了阳光或月光,你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。

  没了热情,一朵花误了一个春天的花期。没了柔情,一棵树毁了长成一片森林的前程。

  跟随。或者抛弃。

  离理想很近。离现实很远。

  离乡村很近。离城市很远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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