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坎贝尔作出清醒判断,对华战略在经济方面却不足以应对这一挑战。启动“印太经济框架”的联合声明显然缺乏细节,只是含糊提到“为达成谈判进行的集体讨论”。政府此前曾表示,这个框架不具约束力,不包括贸易(数字领域以外)和投资自由化。
如果华盛顿希望给该地区国家一些激励措施以抗衡中国的影响力,那就需要重新参与贸易博弈。
拜登政府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地区贸易议程,但因为承诺采取服务于中产阶级的外交政策而自缚手脚。许多美国工薪阶层感觉自己在全球化经济中落在后面,而中期选举又迫在眉睫;拜登因此很可能觉得,自己从政治角度在谈判新贸易协议时束手束脚。“印太经济框架”试图在美国的自由贸易怀疑论与国家安全利益之间穿针引线,但结果幷不令人满意。
政客们可能会指责自由贸易导致美国就业岗位流失,但经济学家已经表明,罪魁是技术而非自由贸易。此外,大多数美国人把自由贸易视为经济增长的机遇,表明对国内政治反弹的担忧可能有些过度。
最重要的是,缺乏健全的自由贸易政策,拜登政府就无法与中国竞争,也不能指望成功。白宫需要制定更可靠的贸易政策,否则就有可能强化该地区的印象,即美国不是一个尽心尽力、值得信赖的经济角色。 |